林佩儀

像風一樣的女子


小恩專欄 - 像風一樣的女子:林佩儀

2021.9.11

固定於每週推出,小恩是誰?是計畫主持人的筆名,希望用他的文字來介紹團隊的每個人、介紹地方的事,期待透過筆下的他,帶你看到不同的面貌。


立志不待在農村,卻到頭來還是選擇農村,到底怎麼了?

林佩儀, 雲林人,從小就「立志」不要待在農村,「我覺得鄉下很落後,一定要到城市發展!享受五光十色的生活」。繞了一圈,當有機會到都市後,佩佩發現那個想像無法讓自己心靈得到開心。找尋自我的階段,一路從西部到北部,北部再到東部,現在的她,落腳在花東縱谷的農村。

起初,因緣際會趁著暑假期間,當時正就讀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的她,看到台大城鄉基金會應徵專職人力,工作內容是在台東關山協助鎮公所執行一些整合資源的案子,她自告奮勇詢問能不能不要是專職?可否變成一個月的實習?就這樣,帶著點浪漫就來到了關山一個多月,而在那個時候的她也正逢家裡有些解不開的課題和衝突,她讓自己夠透過環境的轉換,期待在這個地方修補她的心靈。

這一個月的實習結束後,佩佩還是很常出現在關山、富里(當時城鄉基金會也有執行富里鄉公所的計畫),「我覺得這裡的人具有極大的包容,包容每個帶著故事來到這裡的人。」也因為這樣的氛圍,她開始過著二地居的生活,台北、基隆、富里、關山,這樣來來去去的生活,她喜歡這樣的往返,倒不如說在花東可以找到她片刻的寧靜及休息!而每一次都能找到回來的理由,不管是基金會要執行活動需要人力、或是回來看看老朋友、甚至是參與富里穀稻秋聲音樂節。


生存法則,學習跟自己獨處

她在台北,因為學校就在繁華的商圈;她在基隆,因為研究論文的場域是基隆的防空洞;但這都遠不及她想要逃離那種人與人太緊密的窒息感。相對而言,在花東的生活,有種自在、能自己獨處,她說:「學習跟自己相處很重要!」;尋求外在的慾望來讓自己內心感到不寂寞,但回過頭來會問自己真的需要這些東西嗎?到底自己需要什麼?在農村這樣「慢生活」的氛圍,停下腳步感受有別於都市的節奏,才更有機會與自己相處。

當院線片播映著好萊塢電影,難道都不心動衝去看嗎?飄洋過海來的知名畫展,是不是應該跟風?身在農村交通相對沒這麼方便下,這些娛樂和陶冶生活的知性活動,一切變得難上加難!但佩佩說:「在都市裡,沒有去看電影,沒有去看畫展好像就輸人一樣,有一種輸人不輸陣的感覺!」看來這些必須建構在物質上來填補心靈,但還是顯得空虛;相較在農村,反而有其他事情可以取代內心的慾望,像是在鄉間漫步,走出家門就是山、就是田,心靈的富足是來自這大自然,並更有時間與自己對話。

佩佩很喜歡在農村的生活,更喜歡以產地的食材在廚房料理,食材有時候是來自左鄰右舍,食材跟著時令,隨著季節過生活。除此之外,在家裡開火也有個原因,因為位在觀光區下,到處的餐廳物價都高,所以自己烹煮省更多。


打開心胸你會感受到更多

這回邀請佩佩一起執行「 富里製造農村實驗基地」的計畫(國發會地方創生青年工作站),農村和城市本扮演不同的功能與角色,地方創生不該簡化每個地方的差異性,佩佩這幾年遊走富里、池上、關山在這些區域的觀察,雖然都是主要生產稻米的鄉鎮,但發展出來的農村樣貌就截然不同!過去因為計畫和富里結緣,也期待能幫助更多移居者、返鄉青年,都能找到安生立命的方式,不論帶著什麼因素來到這裡,帶著什麼故事來到這裡,打開心胸,接納、包容,會看到更多!

最後問佩佩會一直待在富里嗎,佩佩說喜歡農村,但或許還有機會去其他地方駐足。所以像風一樣,吹到哪就能讓佩佩人生又有更多元的視野。但確定的是,這一年佩佩會在富里,幫助更多移居者、返鄉青年等,看到不同的富里。


Q:有沒有什麼建議是給移居者的一些回饋?

A:我覺得很多移居者來到花東會認為一定要過著「某一樣」的生活,要打破些大家對農村的既定印象,我很多朋友都問我在農村能活嗎?要自己砍材?自己生火做窯烤麵包?自己種菜?去做自然建築?起初很多人很擔心我在農村無法生存,我覺得這不是特定的生活,別人都以為我這樣生活著,但我覺得大家要多一點想像,循序漸進的歷程,慢慢適應這裡,需要一個轉換和嘗試,適應是幸運!不適應是正常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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